大陆学生在台湾我和台湾同学的故事
作者:田贺文 年冬-台湾亚洲大学 吉林师范大学历史学院 台湾生活的四个月里,有诸多遗憾,其中一项便是与台湾同学交流甚少。写下本文题目之时,也意识到这题目本身便是驳论:既然交流甚少,又何谈故事? 初到台湾的几周,与台湾同学几乎是零交流。一是因为陆生只得与陆生同寝,地理意义上便与台湾同学隔绝起来,二是台湾青年“反陆思想”较重,在心理层面又平添了一层障碍。 开学第二周的“禅学社”联谊会,给了我第一次接触台湾同学的机会。那天的形式是五人一个小组,倾诉、畅谈,随心所欲。我开场便亮出了自己的陆生身份,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凝固,好再时间很长,尴尬的气息逐渐化解。他们轮番着试探性的提问我:大陆社团与台湾有什么差别?政府会怕学生社团反政府么?如果我跟你谈论毛泽东的缺点,你们会发脾气么?原以为是一场交流,就这样变成了我的解释大会,在四位同学一口一个“你们中国”里,我除了感到一丝疼痛,更有对于台湾青年对于大陆不了解、不理解、不认同的深刻体会。但是,更为悲剧的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台湾的课堂非常注重合作,分小组固然成了家常便饭。此事对于陆生而言,一方面增添了两岸学生交流的机会,另一方面也使分组之初的陆生常感到被人孤立的尴尬。诚然是台湾课堂上记忆深刻的“美丽与忧愁”。 第一次经历分组是在行销课上。老师一声令下,台湾同学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组织,而我坐在座位上,不知是该主动一点还是做无谓的等待。老师注意到了我的境况,号召大家帮助陆生,并将含陆生小组的名额由三人开放到五人。这才有人向我伸出援手。小组的组长姓陈,他的脸书里,半数都是转载与大陆有关的负面新闻,每则均附加几句评论,基本含义都是:“这个国家已经无可救药。”那时候我特别想借他同组的便利深入了解他,哪怕来一场水火不容的辩论,只可惜日后每当老师派发任务,他均已“我来做”而拒绝我的分工。期末的小组报告十分失败,五个人并排接受了老师的批评。我就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了非常喜欢的行销课,也结束了这段戏剧性的小组合作。我至今不知道陈组长邀请我是为了要名额还是出于台湾人固有的礼貌。临别台湾,我还是给他发了告别短信,信中以兄弟相称,希望他学业努力,也希望他多多了解真实的大陆。 休憩概论课简直就是一个联合国。四十人的班级,分别来自大陆、香港、澳门、日本、马来西亚、新加坡···就连台湾本地人,也分为本岛及澎湖、金门等地。因此,还有一个典故,本科课的前半程为理论,由休憩老师教授;后半程由台湾的一个郑姓企业老板教授,他在垦丁有自己的酒店及旅行社。郑老板的第一堂课问:“咱们班有外国人么?”我知道他的意思里含有大陆,我也不愿隐瞒自己的陆生身份,但是我是中国人,这个手坚决不能举。香港、澳门的同学都举起了手,所以郑老板误以为没有大陆人了,之后课程的反面例子便均围绕“大陆客”展开。 回到之前的话题,又到了休憩课的分组。班级有一位中兴大学转来的阿蔡,他因为对大陆高考制度很感兴趣,主动与我谈论过,分组便自然找到了一起。期中的报告是“我的家乡”,要求历史、概况、景点、行程都要介绍出来。阿蔡是台中人,所以我们的题目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吉林省”。报告并不难做,况且阿蔡连大陆都没来过,我便负责了大部分环节。阿蔡每天上课都要和我道歉,觉得自己付出甚少,我每天都有和她说我多出一份力是天经地义的。我很重视这次报告,这不仅仅代表陆生的态度,而且是一次将真实的大陆展示出去的绝佳机会。报告非常成功,台下的同学都在很认真的听,老师也很高兴,因为那天另一组彰化的报告也很成功,老师因为我们两个小组的表现免去了全班的期中笔试考试。不得不说这是台湾求学生涯里最有成就感的一天。 除了上课,我跟阿蔡极少交流,日后这堂课也再无合作的机会了。又是临行前夜,我打点好行囊坐在椅子上给曾经帮助过自己的老师及朋友发送告别短信。阿蔡收到短信以后说他马上往学校来。在学校南侧的7-11便利店,阿蔡将他在嘉义买的火车饼干给了我,附带的明信片上写了他的通信地址。我将剩余的人民币给他做了纪念品。他说很舍不得,希望有机会可以再见。我祝他学业精进,保持联系。就这样简短的告别,我们互道珍重,然后我转身回寝,他转身骑上机车,不知再见何夕。 当然,在台湾接触的同学不仅仅这几位,但是这几位同学却是记忆里最深刻的,从某种程度上也不同方面的代表了台湾同学对大陆同学的态度,误解与求知、疏远与友好,很难一言以蔽之。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的台湾生活,酸甜苦辣,无解无告。 在习马会后完成此文,对未来的预期尽是乐观,毕竟理解与尊重之心本就是不分海峡两岸,不分红蓝黄绿的。 注:以上文章为作者投稿,转载请注明作者姓名和《两岸青年》小孩白癜风治疗方案小孩为什么会得白癜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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