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一个台湾学弟发了一条朋友圈,“年看偶像剧时,曾经幻想自己住在台北某个旧公寓的顶楼加盖,很破很旧但很快乐,没想到自己如今要在北京城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这是年的自己没想过的吧。”这类文青式的感叹多作、又多么熟悉,确实提醒了我──对,邻近毕业季,又一票台湾年轻人要步入大陆职场了。

现在在北京的台湾人有多少?多的超乎你我预料。年时在双井听到熟悉的台湾口音,难免回头多看一眼,然后对彼此稍微颔首,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原来你也在这里”的惺惺相惜;如今在三里屯儿听到熟悉的台湾腔,或是多看一眼或是眉头一挑,然后冷笑着告诉身边的大陆朋友“看看看,又一台巴子,人才外流喔”。

这六年来我看着在北京长居的台湾人从九零后、九三后走到九六后,“人数暴增、且年轻化”的现象竟讽刺地集中在蔡英文执政的这两年。不可否认我羡慕这些年轻许多的台湾北漂。昔日我们把何炅念成“何灵”,这些小年轻到大陆前就用台湾淘宝买过酸辣粉;昔日我们在北京连租房都跌跌撞撞,这些小年轻到大陆前就透过师兄师姐找到了安身之所。但是,一旦这些台湾小鲜肉们在北京待了超过一年,我就一点也不羡慕了。

因为一年后,小鲜肉都不小鲜肉了。

在北京待了超过一年的台湾人,能够与初来乍到的台湾小鲜肉们形成明显对比,台湾社会的小确幸(或是“海岛型的闭锁”)将年轻人们培养得有如小鹿斑比,用好听点来说是单纯,用难听点的说法是单蠢,总归而言就是一个字形容──萌。“萌”的特质完全展现在刚到北京的台湾小嫩肉们身上,他们会天真地认为“大陆人都很努力,所以我一定要很努力,才不会被吃掉”、“台湾人会帮台湾人”、“那些台商/台干都挺厉害的吧”。

但是通常,这样天真的小鹿斑比会在一年内迅速成长,他会逐渐明白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每个人来自五湖四海、彼此擦肩而过,“我从台湾来”这句话就跟珍珠奶茶一样,人们或许喜欢但不代表什么特别意义。就算碰到老乡,点头示意即可,不必冲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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