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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年,一个名叫霍去病的未成年人,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率领着大汉铁骑打穿河西走廊,歼灭、受降匈奴八万多人,正式开启了冠军侯的传奇人生,也开启了匈奴人的噩梦。

如果这是一款即时战略游戏,匈奴人一定会向裁判申诉,霍去病使用了作弊器开挂;如果这是一场足球赛,匈奴人会相信霍去病以及他的队员们尿检里没有尿,全是兴奋剂。

匈奴人的想法并没有错,因为他们的实质对手是正在冉冉上升的汉帝国,而汉帝国在汉武帝的主导下,的确吃了兴奋剂,也开了作弊器。

匈奴人原本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作为游牧民族天生善骑射,安土重迁的农耕民族不就是一块肥肉,什么时候馋了就去打个秋风,日子看起来十分美好。事实仿佛也验证了他们的想法,大汉的开国皇帝都打不过我,还得和亲求全。

然而不到70年,昔日的手下败将竟然开始主动出击,攻守易势。

军事上的攻守易势根子上是经济、科技上的攻守易势,是快速发展的农业文明对落后停滞的游牧文明的碾压。

就像当年的苏联在中东、在非洲、在古巴与美国争雄,而如今的俄罗斯经济体量只跟广东省相当,虽然普京号称大帝,但是在格鲁吉亚、乌克兰上的强硬实际上是枪被顶到面前的反击,这俩国家原来可都是苏联的一部分。请客吃饭都要钱,更何况打仗呢?

经济好只是蛋糕做的大,政府能调动的资源和社会保有的财富是两码事。

明末帝国的东南富庶之极,然而税收不上来,崇祯在存亡之际没办法,要求皇亲国戚、文武大臣捐款,最后只募得20万两,可李自成进京后抄家却抄出了万两,他们只出0.28%就想剿匪,想灭“张麻子”他们连一百八十万都不想出。

汉武帝就不同了,他上位时正处于帝国的上升期,他的爸爸、爷爷行泛自由主义式的黄老之术,为他开创了“文景之治”,蛋糕做的足够大了。

为了建立帝国的伟业,他要做的就是如何加强中央集权,如何增强政府“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将政府的毛细延伸到地方,延伸到基层,延伸到每一个人。

于是汉武帝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实行“推恩令”消减诸侯实力,巩固汉武帝的绝对权力;铸造五铢钱作为全国流通的法定货币,收铸币税;建立汉朝的“国企”实行盐铁官营,利润上缴中央;打击豪强势力,征收大商人,高利贷者的财产税,加大直接税力度。

一系列的改革让汉武帝可以从社会身上汲取充分的经济资源。政府有钱了,于是帝国就打造了一支让后来的汉人王朝都艳羡的超大规模骑兵部队。

匈奴,你骑射不是厉害吗,你不是来去如风吗,那好,我就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对匈作战财大气粗到什么程度?霍去病的确战功累累,勇冠三军,他的大纵深穿插迂回战术也的确战果显著,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高战损、高消耗的基础上。

两次河西战争,霍去病都是以损失30%以上的有生力量为代价取得胜利,第一次河西之战甚至减员70%。而这损失的还都是汉武帝亲自拨付给霍去病的精锐骑兵部队,你能想象甲种军38集团军对外作战归来减员70%以上是什么情况吗?

其实,还有一个细节往往容易被人忽视。匈奴人受到的打击来自于两方面,一是直接被战争消灭,二是被严重破坏经济基础,相当于给匈奴放血,让其慢性死亡。

霍去病的部队膘肥马壮,他纵横千里也意味着匈奴人被追着到处跑。他们的思路就是:我哪怕不歼灭你,在我追亡逐北的过程中我以军马换你的马掉膘饿瘦、丢牛弃羊,你虽然人跑了,但是你赖以生产生活的经济基础也被我破坏了。

汉朝耗得起,匈奴人耗不起。

“(汉)厩马有四十万匹。…汉马死者十余万匹,匈奴虽病远去,而汉亦马少,无以复往。”

《通典》

如今的我们在东海防空识别区、在台湾海峡进行日常飞行训练时,日本和台湾省通常会伴飞以进行警戒和监控,然而随着我们的飞机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他们逐渐吃不消了,先后都宣布不再要求每次都紧急升空伴飞,不跟我们打“消耗战”了。

他们的“军马”要买还很贵,我们可以自己造还不差钱。我们耗得起,他们耗不起。

在《汉武大帝》电视剧中,汉武帝是这么评价霍去病的:“骠骑将军最大的优点就是天生富贵,从不受框束,怎么打都赢!”这天生富贵说的只有霍去病吗,说的还有他汉武大帝自己!

没有充沛的财政来源和丰富的经济积累,没有铁器和耕牛的推广带来的农业亩产大幅提升,就养不起这么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也就没有平台让汉武帝和霍去病去驰骋,没有资本让天生富贵的他们去挥霍。

帝国的伟业依托帝国的财政。帝国的统治者为了实现宏图大业,就不得不开源节流,必要时还要变动财税制度。

汉武帝就是通过透支财政、榨取社会剩余为帝国打上了一支兴奋剂。

历史不会简单重复,但总是带着同样的韵脚。

美国的拜登也是有宏愿的。为了收拾特朗普留下的烂摊子,他要抗疫,他要恢复眼下的经济,于是他和他背后的民主党推出了1.9万亿美元刺激经济计划;他也要维持帝国的荣光,于是3万亿美元大基建计划应运而出。

要做的很多,可是美国政府实在是缺钱。到年初,美国政府已经负债超过28万亿。

特朗普时期美国政府也缺钱,尤其在他推行减税政策后,缺的更厉害。因此换种角度看,他四处向盟友要保护费,要加征关税,要退群,要搞收缩,也是开源节流。

拜登及其背后的民主党要走的是扩张路线,既要扩张国内政府的边界,也要扩张国际上美国影响力的边界,“大政府”要做的事很多,提高税收比率也是传统做法。

于是,我们看到拜登就有了以下的加税方案:

1.公司税从21%涨到28%

2.个人所得税顶格从37%到39.6%

3.资本所得税涨到43.4%

4.个人年收入超过40万的需要额外交payrolltax

5.美国公司的海外子公司的全球最低税率从13%涨到21%

而且,为了不让资本因为高税收逃离美国,不仅自己加,全球也得跟着我一起加。美国与G20集团商量好,制定“全球最低税率”统一为21%。

有了财政的支持,帝国的伟业才得以继续。

而也只有这样,制定了“全球最低税率”,拜哈政府针对底层民众推行的一系列经济刺激政策和基建计划,才有机会得以推行,才有机会遏制和减缓自疫情爆发以来,全球贫富差距的迅速扩大。

顾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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